风筠儿目光呆痴的拿起匕首,往自己手腕上放去。
就在她要按照张厉的命令割破自己手腕的时候,背后的风子墨突然咳嗽了一声。
风筠儿的眼神突然变了,手一甩,直接将匕首当作飞镖甩了出去。
张厉大惊,连忙一个闪身躲了过去。
风子墨悍然发动,一个箭步冲到了张厉的面前,一拳打向他的胸膛。
张厉抬起手接下风子墨的这一拳,紧接着另一只手化拳为掌,对着风子墨的小腹打去。
风子墨立刻伸出手扼住了张厉的手腕,随后被张厉控制的那只手一反手,反控了张厉的另外一只手。
风子墨一发力,将张厉举过头顶,随后狠狠地向一旁的地上扔去。
张厉连忙调整身形,稳稳地落在了地上。
风子墨并没有追击,而是冷眼看着他。
“二位姑娘费尽心思潜入进来真是辛苦了,二位是夜行司的人?”张厉站直身体,拍了拍手,问道。他并没有认出兄妹二人。
“是与不是,又有什么区别?反正都是来取你的性命的。”风子墨开口说道。他用的依旧是少女音,他可不想让张厉知道自己是个男儿身。
张厉听罢,淡然一笑,笑容之中又带着几分不屑:“两位如果认为可以取在下性命,大可以来试试。”
风子墨转头看了风筠儿一眼,用眼神示意了一下。
风筠儿会意,走到了离密道较近的地方,目不转睛的盯着张厉。
“这是怕在下逃跑吗?大可不必,在下会奉陪到底,跟姑娘好好过几招。”
风子墨嘴角扬起一丝弧度:“谁说我要打了?你看看我今天穿的,像是适合打架的样子吗?”
张厉一愣:“那你要干什么?”
风子墨没有用言语回答张厉的问题,而是慢悠悠的走到一张桌子前,手一挥,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给扫到了地上,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。
那些瓶瓶罐罐里的东西全部撒在了地上,都是一些各种颜色的药膏状的东西,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张厉是卖药膏的呢。
不出风子墨所料,张厉的表情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。
“哎呀!真是不好意思,不小心把你的东西给打翻了,要做这些一定很辛苦吧?”风子墨故意用一种婊里婊气的声音说道。
随后风子墨一脚踢翻了另一张桌子,道:“真是不好意思,小女子的脚有些痒,看到这桌子有些欠踢就忍不住踢了。”
风子墨说着还要去祸害下一张桌子,张厉再也忍不了了,一个箭步向风子墨冲了过来。这些东西可都是他这几天废寝忘食熬的啊!可都是他的心血,再让风子墨这样搞下去可就全没了。
张厉犹如一头豹子一般扑向风子墨,风子墨不留痕迹的躲过。换做平时,他会选择跟张厉硬碰硬,而不是搞这些东西。但现在他穿的可是裙子,实在不方便跟别人动手,所以只好用这个方法了。
风子墨来到炉子前,一脚踢翻了炉子,药壶里熬着的东西撒了出来,那是一种白色糊糊状的东西,比糊墙用的浆糊还要稠,属于那种 猪都不会吃的东西。
鹤顶红吗?
“奶奶的!”
张厉火冒三丈,向风子墨甩出了几十根银针,对准的都是风子墨的要害。
其实张厉本来没有那么容易愤怒,只是他隐忍谋划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报当年的灭国之仇,如今就快要成功了,却被人将用来报仇的东西毁了,他不发怒才怪。
风子墨一个闪身,躲开了银针。张厉见状,立刻来势汹汹的向风子墨冲了过去。
一旁的风筠儿眼睛一亮,自己出手的机会来了。她右手一甩,一枚飞镖发出,正中张厉的右肩。
张厉感到一股强烈的麻痹感出现在自己的肩膀上,他不禁停下了脚步。但他才刚刚站稳身体,麻痹感就传遍了全身,并且比刚才更麻了。紧接着,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,重重的砸在了地上。
兄妹二人走了过来,风筠儿双手叉腰:“本姑娘的万麻镖滋味如何?”
“你们算计我!”张厉想要抬手,但强烈的麻痹感令他的四肢都变得不受控制了起来。
风子墨蹲下身子,依然用少女音道:“害死了这么多无辜少女,我们这样算计你已经很仁慈了。”
风子墨说着伸手在张厉身上搜了起来。此时张厉突然张开嘴,吐出一枚细小的银针。风子墨猝不及防之下,被银针刺入了脖子,随即一阵轻微的阵痛感传来。
“敢耍花样?”风筠儿直接一记手刀劈在了张厉的脖子上,将其劈昏了过去。
“哥你没事吧?”
风子墨将银针拔了出来,摇了摇头:“放心吧,为兄没事。”
在张厉身上搜了一番后,风子墨找到了两个小瓶子,一个黑的一个白的。
“这应该就是静神丸和它的解药了,拿回去让母亲分辨一下,然后给那些姑娘吃下去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你这万麻镖能麻多久?”
风筠儿想了想,道:“差不多一个时辰吧。”
“足够了,咱们趁这会出去把外面的那些人也给放倒。”
“好。”
此时在院子里,田姓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,不知道为什么,今天晚上他总有一些心神不宁。
他将陈时叫了过来,问道:“老大进去多久了?”
陈时想了一下,道:“有两炷香了。”
“那外面放风的弟兄回来了没有?”
“还没。”
听完陈时的话,田姓男子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,道: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我去石室看看。你去把大家都叫出来,让他们待在院子里等我回来,然后出去找一下放风的弟兄。”
还没等陈时回答,一个声音就突然响了起来:“不必去找了,那两位已经被请去我们夜行司喝茶了。”
二十多个身穿夜行司官服的人忽然从屋顶冒了出来,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。随后大门被推开,烈如命四人走了进来,先前那个声音就是烈如命的。